法国留学 中文在法国传播速度加快
时间:2013-12-26 11:46 来源:互联网 作者:关爱留学
上世纪70年代在法国学习中文还是件新鲜事。“那时候我学习中文令很多人感到意外。我也认为自己选择学习中文不是兴趣,而是一种信念。”现任法国国家教育部中文总督学白乐桑先生感慨地说。
白乐桑的传奇人生和中法两国关系的不断发展紧密相关。他是中法建交后第一批被送到中国的法国留学生。学成回国后,他成为了第一个在幼儿园和小学教授中文的法国人。2006年,他又被任命为法国第一任中文总督学。如今,他依然在这个岗位上为中文在法国的传播热情地工作着。
“让我感兴趣的是中文给人的距离感和神秘感”
1970年,白乐桑还是一名哲学系的学生。当时,虽然中法两国已经建交,但白乐桑对中国文化一无所知,也没有什么机会接触中文。对他来说,70年代的中国就好像月球一样遥远。
在他读研究生二年级的时候,法国大学教育进行了一次改革——所有学生必须选修两个专业。起初,白乐桑先选择了西班牙语,但没学多久他觉得西班牙语和法语太接近了,没意思。于是,他想到了经常看见中文系门上的几个方块字。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转学中文专业。
然而,在上世纪70年代的法国,甚至欧洲,学习中文等于进了死胡同,因为完全没有实用价值可言。那时候,中国还没有改革开放,去中国留学或旅游非常困难;人们也很难看到汉语能给一个人带来任何就业机会。
“当时,我学汉语的选择看起来的确有些奇怪。但如果你了解中国在法国良好的形象和我的个性之后,就会觉得这是一个自然而然的选择。”白乐桑说:“中国是一个古国,中法两国都拥有悠久历史,注重史料记载和文化传承。法国人向来对古国抱有深深的敬意。我正是怀着这种敬意来学习中文这一遥远的语言。”,
白乐桑学习中文的时代,法国1968年发生的“五月运动”刚刚结束,中国的文化大革命正在进行,所以很多人认为他的选择与政治有关。但他给出了否定的回答。“我和我的同学没有一个参加政治运动。政治和特别的年代不是我们学习中文的最重要的目的。”
对白乐桑来说,学习中文最大的动力就是中文与其他欧洲语言的差别,而最能代表这种差别的是“汉字”。几节中文课下来,白乐桑就被汉字像磁片一样深深地吸引了。
白乐桑喜欢探险,喜欢学习与众不同的东西,从不追随主流。学习中文后,经常有朋友和家人问他“为什么学习中文”,这种被关注的感觉让他感到很自豪。对他来说学习中文从来都不是困难,而是充满刺激的挑战。
“一次月球之旅”
白乐桑的研究生论文是关于成语。他给一千个成语加了注释和解说。他认为成语对他来说就好像一种“语言面貌”,可以让人发现中文的魅力和语言里所包含的文化、哲学内容。
有一次,老师布置的寒假家庭作业要求每个人回国休假期间复习若干个中国的成语,需要正确理解并能用之造句。当时,白乐桑一直觉得自己对成语“坐井观天”领悟得不好。于是,他灵机一动,没有去查词典,而是来到巴黎的一个地铁出口,将这个成语的大概意思用法语写在小纸条上。想看看普通法国人的观点。被采访者听说这是一个来自古老中国的习语都非常感兴趣,苦思冥想后纷纷给出答案。白乐桑发现绝大多数法国人的理解是一致的,即:一只青蛙惬意地端坐在井底遥望远空,若有所思。这句成语的意思肯定是在赞美青蛙能安详地享受生活的宁静,且对外部世界有一定的哲学思考。白乐桑由此总结:不同的文化要做到相互正确理解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然而,当毕业论文完成后,白乐桑不得不面对一个不可能改变的现实:中文学习结束了。那时候,法国只有十所大学教授中文课,1000多个学生学习中文,这是一个非常狭小的圈子。毕业后的白乐桑也曾一度陷入学习中文“无用武之地”的困惑。不过,随后发生的事情给了他相反的答案。
1973年,法国和中国签定文化交流重启协议,其中包括中国两国互派留学生的内容。于是,30名法国留学生来到中国,这是1965年后人数最多的一次官方派遣,白乐桑成为其中一员。
现在,法国人可以通过旅游、书籍或者媒体来了解中国。可在70年代,中国很少出现在媒体上,以至于白乐桑完全无法想象中国的样子。所以,当他到了北京,既没有感到失望,也没有期待,他要做的就是去不断发现。
两年留学生活给白乐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在《我的70印迹,再见了中国》一书里讲述他的回忆和与中国人结交的友情,比如,80年代末和他一起编教材《汉语言文字启蒙教材》的张鹏鹏先生等等。
白乐桑在北京留学的这两年也是中法两国关系的飞速发展时期,这为白乐桑回国后继续从事中文研究和发展中文传播事业营造了很好的社会环境。
“你们将来肯定会和中国打交道”
随着中国的改革开放,中文教学在法国蓬勃发展。回国后的白乐桑非常繁忙,身兼数职。他同时在法国中学担任中文老师,在大学授课,还在巴黎阿尔萨斯学校的幼儿园和小学做“中文启蒙课”。
在教学过程中,白乐桑发现中文非常适合作为启蒙教材。他认为写字不但有助于发展孩子的动作协调能力,还可以培养他们的空间感和组织能力;声调则可以训练孩子们的听力;而成语和汉字的解析也可以帮助孩子们训练抽象思维。
“中文所赋予我们的能力是其他欧洲语言所无法达到的。我在阿尔萨斯学校的教学实验被法国媒体高度关注,也使人们对‘中文很复杂,很难学,只能在高等教育阶段学习’的认识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白乐桑说。
中国进入全球市场等一系列历史性事件的接连发生,使中文的声音在法国越来越响亮,中法留学生的交流也越来越频繁。1984年,法国中文教师协会成立,白乐桑任会长。1989年,他又被任命为法国东方语言学院老师,并出版了他亲自编写的中文教材。
法国是最早在小学和中学开始中文课程的西方国家。早在1985年,法国小学就开设了中文课程。到了二十一世纪初,学习中文的热情在法国达到“井喷式”发展。1999年,法国111所中学开设了中文课;2005年,这个数字增长到208所;而到了2007年,这个数字又被刷新为362所;如今,法国已有 600所中学在不同阶段开设了中文课。这种现象在法国的其他外语教学中前所未见。经过二十年的快速普及,目前中文已超过葡萄牙语、希伯来语甚至阿拉伯语,成为法国排在第五位的外语。
然而,白乐桑回忆说,中文教学正式进入法国教育体系经历了一个曲折发展的过程。起初,很多人认为“汉语热”是一种“时尚现象”,不会长久。直到2006年,法国国家教育部才决定创立中文总督学职位。那时候,中文教学在法国已有将近两百年的历史。
在当中文总督学之前,白乐桑还曾任法国国家教育部中文监察官。在此期间,他解决了很多中文教学中的问题,其中影响最大的是他制定了法国的中文教学大纲,使法国的中文教学有了一个更加明确的框架。早在80年代,白乐桑开始研究“汉字门槛”和中文教学大纲,把很多有价值的经验移植到法国的中文教学大纲里。如今,法国中文教学在欧洲保持领先的地位与白乐桑的努力开拓密切相关。
不过,白乐桑认为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继续努力。“中文虽然排在法国外语教学的第五位,但和第四外语距离很远。在亚洲,中文确实已经成为了国际语言,但在西方它仍然是一门代表着文化距离、需要花大量时间和精力才能掌握的语言。法国的中文教学仍处于初型阶段,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比如老师的培训,法国中文教材的更新等等。”白乐桑说。
30年前,中文对法国人来说就像“月球语言”一样,没有前途、神秘遥远。如今,虽然相对于亚洲语言来说,它仍然是遥远的,但已经在逐渐靠近。白乐桑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很肯定的告诉你们,你们将来肯定会和中国打交道。”的确,在法国,中文传播就像一颗卫星已经步入正确的轨道,并在不断加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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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70年代在法国学习中文还是件新鲜事。“那时候我学习中文令很多人感到意外。我也认为自己选择学习中文不是兴趣,而是一种信念。”现任法国国家教育部中文总督学白乐桑先生感慨地说。 白乐桑的传奇人生和中法两国关系的不断发展紧密相关。他是中法建交后第一批被送到中国的法国留学生。学成回国后,他成为了第一个在幼儿园和小学教授中文的法国人。2006年,他又被任命为法国第一任中文总督学。如今,他依然在这个岗位上为中文在法国的传播热情地工作着。 “让我感兴趣的是中文给人的距离感和神秘感” 1970年,白乐桑还是一名哲学系的学生。当时,虽然中法两国已经建交,但白乐桑对中国文化一无所知,也没有什么机会接触中文。对他来说,70年代的中国就好像月球一样遥远。 在他读研究生二年级的时候,法国大学教育进行了一次改革——所有学生必须选修两个专业。起初,白乐桑先选择了西班牙语,但没学多久他觉得西班牙语和法语太接近了,没意思。于是,他想到了经常看见中文系门上的几个方块字。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转学中文专业。 然而,在上世纪70年代的法国,甚至欧洲,学习中文等于进了死胡同,因为完全没有实用价值可言。那时候,中国还没有改革开放,去中国留学或旅游非常困难;人们也很难看到汉语能给一个人带来任何就业机会。 “当时,我学汉语的选择看起来的确有些奇怪。但如果你了解中国在法国良好的形象和我的个性之后,就会觉得这是一个自然而然的选择。”白乐桑说:“中国是一个古国,中法两国都拥有悠久历史,注重史料记载和文化传承。法国人向来对古国抱有深深的敬意。我正是怀着这种敬意来学习中文这一遥远的语言。”, 白乐桑学习中文的时代,法国1968年发生的“五月运动”刚刚结束,中国的文化大革命正在进行,所以很多人认为他的选择与政治有关。但他给出了否定的回答。“我和我的同学没有一个参加政治运动。政治和特别的年代不是我们学习中文的最重要的目的。” 对白乐桑来说,学习中文最大的动力就是中文与其他欧洲语言的差别,而最能代表这种差别的是“汉字”。几节中文课下来,白乐桑就被汉字像磁片一样深深地吸引了。 白乐桑喜欢探险,喜欢学习与众不同的东西,从不追随主流。学习中文后,经常有朋友和家人问他“为什么学习中文”,这种被关注的感觉让他感到很自豪。对他来说学习中文从来都不是困难,而是充满刺激的挑战。 “一次月球之旅” 白乐桑的研究生论文是关于成语。他给一千个成语加了注释和解说。他认为成语对他来说就好像一种“语言面貌”,可以让人发现中文的魅力和语言里所包含的文化、哲学内容。 有一次,老师布置的寒假家庭作业要求每个人回国休假期间复习若干个中国的成语,需要正确理解并能用之造句。当时,白乐桑一直觉得自己对成语“坐井观天”领悟得不好。于是,他灵机一动,没有去查词典,而是来到巴黎的一个地铁出口,将这个成语的大概意思用法语写在小纸条上。想看看普通法国人的观点。被采访者听说这是一个来自古老中国的习语都非常感兴趣,苦思冥想后纷纷给出答案。白乐桑发现绝大多数法国人的理解是一致的,即:一只青蛙惬意地端坐在井底遥望远空,若有所思。这句成语的意思肯定是在赞美青蛙能安详地享受生活的宁静,且对外部世界有一定的哲学思考。白乐桑由此总结:不同的文化要做到相互正确理解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然而,当毕业论文完成后,白乐桑不得不面对一个不可能改变的现实:中文学习结束了。那时候,法国只有十所大学教授中文课,1000多个学生学习中文,这是一个非常狭小的圈子。毕业后的白乐桑也曾一度陷入学习中文“无用武之地”的困惑。不过,随后发生的事情给了他相反的答案。 1973年,法国和中国签定文化交流重启协议,其中包括中国两国互派留学生的内容。于是,30名法国留学生来到中国,这是1965年后人数最多的一次官方派遣,白乐桑成为其中一员。 现在,法国人可以通过旅游、书籍或者媒体来了解中国。可在70年代,中国很少出现在媒体上,以至于白乐桑完全无法想象中国的样子。所以,当他到了北京,既没有感到失望,也没有期待,他要做的就是去不断发现。 两年留学生活给白乐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在《我的70印迹,再见了中国》一书里讲述他的回忆和与中国人结交的友情,比如,80年代末和他一起编教材《汉语言文字启蒙教材》的张鹏鹏先生等等。 白乐桑在北京留学的这两年也是中法两国关系的飞速发展时期,这为白乐桑回国后继续从事中文研究和发展中文传播事业营造了很好的社会环境。 “你们将来肯定会和中国打交道” 随着中国的改革开放,中文教学在法国蓬勃发展。回国后的白乐桑非常繁忙,身兼数职。他同时在法国中学担任中文老师,在大学授课,还在巴黎阿尔萨斯学校的幼儿园和小学做“中文启蒙课”。 在教学过程中,白乐桑发现中文非常适合作为启蒙教材。他认为写字不但有助于发展孩子的动作协调能力,还可以培养他们的空间感和组织能力;声调则可以训练孩子们的听力;而成语和汉字的解析也可以帮助孩子们训练抽象思维。 “中文所赋予我们的能力是其他欧洲语言所无法达到的。我在阿尔萨斯学校的教学实验被法国媒体高度关注,也使人们对‘中文很复杂,很难学,只能在高等教育阶段学习’的认识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白乐桑说。 中国进入全球市场等一系列历史性事件的接连发生,使中文的声音在法国越来越响亮,中法留学生的交流也越来越频繁。1984年,法国中文教师协会成立,白乐桑任会长。1989年,他又被任命为法国东方语言学院老师,并出版了他亲自编写的中文教材。 法国是最早在小学和中学开始中文课程的西方国家。早在1985年,法国小学就开设了中文课程。到了二十一世纪初,学习中文的热情在法国达到“井喷式”发展。1999年,法国111所中学开设了中文课;2005年,这个数字增长到208所;而到了2007年,这个数字又被刷新为362所;如今,法国已有 600所中学在不同阶段开设了中文课。这种现象在法国的其他外语教学中前所未见。经过二十年的快速普及,目前中文已超过葡萄牙语、希伯来语甚至阿拉伯语,成为法国排在第五位的外语。 然而,白乐桑回忆说,中文教学正式进入法国教育体系经历了一个曲折发展的过程。起初,很多人认为“汉语热”是一种“时尚现象”,不会长久。直到2006年,法国国家教育部才决定创立中文总督学职位。那时候,中文教学在法国已有将近两百年的历史。 在当中文总督学之前,白乐桑还曾任法国国家教育部中文监察官。在此期间,他解决了很多中文教学中的问题,其中影响最大的是他制定了法国的中文教学大纲,使法国的中文教学有了一个更加明确的框架。早在80年代,白乐桑开始研究“汉字门槛”和中文教学大纲,把很多有价值的经验移植到法国的中文教学大纲里。如今,法国中文教学在欧洲保持领先的地位与白乐桑的努力开拓密切相关。 不过,白乐桑认为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继续努力。“中文虽然排在法国外语教学的第五位,但和第四外语距离很远。在亚洲,中文确实已经成为了国际语言,但在西方它仍然是一门代表着文化距离、需要花大量时间和精力才能掌握的语言。法国的中文教学仍处于初型阶段,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比如老师的培训,法国中文教材的更新等等。”白乐桑说。 30年前,中文对法国人来说就像“月球语言”一样,没有前途、神秘遥远。如今,虽然相对于亚洲语言来说,它仍然是遥远的,但已经在逐渐靠近。白乐桑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很肯定的告诉你们,你们将来肯定会和中国打交道。”的确,在法国,中文传播就像一颗卫星已经步入正确的轨道,并在不断加速前进。 (责任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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